「啟示錄」第十二章:深海

來源:嗶哩嗶哩

在跟隨軍隊行走后,一起來到了分叉路口,博士知道,直走是潛入深海的潮窟,右邊是一片樹林,隱約中還可以看到火花,而直走是一片漆黑且茂密的樹林。

博士:“我們要和薩卡茲部隊分開了,我們得直走?!?/p>


【資料圖】

原本博士打算跟上去看看有什么,但博士抵消了好奇心,如果再跟上去,可能就是要與那支部隊?wèi)?zhàn)斗了——只是因為骰子是1點。

直走了很長一段時間,在提燈的光耀下,周圍便不那么黑了。

亦或是心理作用放大了提燈那微弱的亮度——博士在任何人心中都是個可靠的角色。

樹林盡頭是一個洞穴,里面也有著熟悉的光亮——走入之后便看到了向下的石臺階。

在臺階之下,是一個內(nèi)室,內(nèi)室有一個洞口,能夠看到外面的海平面。

海平面上風(fēng)起云涌,不時有閃電劃破蒼穹,引燃天空發(fā)出震撼的爆鳴聲。

是山雨欲來,是故事之大而引寰宇怒鳴——博士明白,接下來,事件將要超出他的可預(yù)見的范圍,一切熟悉卻又陌生。

變量的取值范圍擴大了非常多,甚至整個路線都亂了——剛剛的那支薩卡茲部隊也不在博士之前幾次在視界探索之內(nèi)。

是一條路,或充滿經(jīng)歷,又或者是平平無奇。

回首,那熟悉的研究檔案也出現(xiàn)在石桌上,石桌上的蠟燭也是熟悉的熄滅態(tài)。

水月:“就像以前一樣。”

淵虹:“博士,不知道為什么,我總感覺不安。”

淵虹望向迭起的海浪,暗淡的藍(lán)色和怒奔的巨浪確實讓人能夠直觀地看到大海的莫測和洶涌。

大海在咆哮,大海在悲鳴。

天空在怒吼,天空在慟哭。

博士:“面對最原始的東西,人類總是抱有強烈的好奇心和恐懼,這很正常。”

淵虹:“博士,您恐懼過嗎?”

博士:“第一次是害怕過的?!?/p>

淵虹有些膽怯,但意識到自己身為騎士,他應(yīng)該堅強時,他再度堅強起來。

博士:“別強撐,害怕在這里是最常見的情緒,但記得不要過度膽怯?!?/p>

淵虹:“博士,我不會,我是騎士,我應(yīng)當(dāng)如此——這是我的職責(zé)?!?/p>

陰雷怒號,波濤不斷迭起。

所有人決定在此駐足休息。

淵虹也終于得到難得的一次放松,緊繃的神經(jīng)也終于難得松弛開來,他看著能夠與之攀談的人,準(zhǔn)備走上前去,但是很快卻被別人領(lǐng)先一步。他感覺有些孤獨,身上的甲胄漸漸升華消失,他身上那簡單的衣裝也顯露出來。

他只得識趣地笑了笑,沒什么人注意到。

突然間,淵虹警覺地聽到上方的洞口層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那腳步聲漸漸變近,所有人也注意到了,迅速安靜下來。

等到那個人走下來才是虛驚一場。

是風(fēng)笛和阿米婭,阿米婭并不放心博士——特別是在剛剛請求支援時表現(xiàn)的焦急。

所有人再度活躍了氣氛。

風(fēng)笛:“淵虹!你也在這兒呀!”

淵虹只是笑了笑,由于身體不知名的疲憊感使得他難以起身。

他很困。

阿米婭:“博士,您沒事吧?”

博士:“很不錯,并沒有在我的預(yù)料之外,只是唯一讓我感到奇怪的……就是那名薩卡茲女性……”

水月走了過去,搭上了話,他的神色仍然和緩,似乎還在給大家一種安心的感覺:“或許博士在其它的視界里也沒有遇到過這個呢?!?/p>

博士:“這關(guān)系到淵虹,或許他知道些什么?”

阿米婭:“我會問問的?!?/p>

聽到這里的淵虹,已經(jīng)做好了接受盤問的準(zhǔn)備,他挪動沉重的身子,想要起身,實則不能,他迫不得已之下才勉強坐得端正些。

阿米婭走上前來,坐在他的身邊,她似乎在營造一種可信的氣氛,她并不急著問問題,而是問了一些其它的事情。

阿米婭:“累了嗎?要不先休息一下吧?不用強撐著,這對誰都不好?!?/p>

淵虹:“如果說累,我實話說……確實,但這太過反常,王,”他看向自己的手,“我是血魔的混血,我的體能理應(yīng)極端上等……如今卻似乎腐朽發(fā)鈍……”

阿米婭看向博士的提燈,向博士求助道:“博士,淵虹或許產(chǎn)生已排異反應(yīng)。”隨后她輕輕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淵虹,她溫柔地問他:“別擔(dān)心,能告訴我這種情況是什么時候開始出現(xiàn)的嗎?”

淵虹:“大概是與那支薩卡茲軍隊一同作戰(zhàn)之后……或許吧?!?/p>

博士關(guān)閉提燈,將里面的幾滴燃油取出,然后滴到容器中點燃,“看著這束燈火,專注些……”博士很清楚如何引出燈火抑制排異反應(yīng),因為在這之前他已經(jīng)做過很多次了。

淵虹照做了,他盯著那束散發(fā)著弱弱光芒的品紅色火苗,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,來自自己脊椎上蔓延到全身肌肉上的詭譎緊張感——猶如章魚的觸手在肌肉上的拉扯感終于縮了回去。

阿米婭:“好些了嗎?”

淵虹的眼中倒映出那束火苗,溫和蔓延全身。

淵虹:“嗯?!?/p>

但反應(yīng)過后的疲憊感是實質(zhì)的,仍舊需要休息,但淵虹在休息前接受了阿米婭的詢問。

意料之中,是關(guān)于那位薩卡茲女性的。

淵虹:“我可以感受到,她的火焰,”他頓了頓,“她是預(yù)言中‘燃燒黎明的赤色魔王’?!?/p>

淵虹:“還有一個流傳甚遠(yuǎn)的童話故事?!睖Y虹感受著,那段童話故事的魔力。

“無畏的騎士騎著黑色的戰(zhàn)馬沖進(jìn)惡龍盤踞的城堡,惡龍被迫自焚,騎士與公主互相‘解放’……”

這個童話放在這里,任誰都知道說的是誰的故事。

但這個迷題太多了,無從查細(xì)。

阿米婭:“什么是“騎士與公主互相解放”?”

淵虹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他扶著額頭,而后揉著太陽穴。

阿米婭:“先好好休息吧?!彼龑⑹执钤跍Y虹的肩膀上,拍了拍。

她起身,往博士的方向走去,而淵虹,他變換姿勢,依靠著清冷的石壁緩緩睡去。

夢中,他在雨水之中蘇醒,遍布血銹的雨水傳來泥土的腥味。

不安的燒焦味無法被雨水沖洗下去,永遠(yuǎn)不會,這是被血脈記錄下來的定格畫面,它無法被抹去。

他起身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身體已然是一位女性的樣子,這具身體不是他的,這具身體衣著華麗,是高貴的貴族家的后人。

眼前的大火熾烈而放蕩,雨水無法冷卻火焰的灼熱——是矩火,死火的第一種類,只聽從施術(shù)者命令的火焰,不燒至焦渣不會熄滅。

薩卡茲的老灑滿們常常會用這種源石技藝去折磨、審訊別人。

眼前豪華宅邸一點點的摧垮,屋頂如積木般一點點的落下來。

這所宅邸,是人人皆知的一個皇室家庭的居所,伊莎倫娜。

“不要,不要再這樣燒下去……我可是炎魔……我可是炎魔……”腦海中的話語傳來了十分悲傷的情緒,這種情緒滲透夢主的心靈,使得其人帶入這段記憶中。

“不可能,我不可能控制不住火勢……別燒了……別燒了……”

救火之人奔跑而去,不顧泥濘,不顧倒在泥濘中的后裔。

當(dāng)時的伊莎倫娜是魔女議會的高層,年輕氣盛,源石技藝登峰造極。

雨水打在臉上,似天空在嘲笑。

嘲笑她無法斷絕別人的法術(shù)。

這無疑是對好勝的人給予了最沉重的打擊。

畫面一轉(zhuǎn),這是泰拉紀(jì)657年的卡茲戴爾事變,卡茲戴爾從此便走向沒落之路,騎士全體叛變,向卡茲戴爾的高層發(fā)起挑戰(zhàn)。

伊莎倫娜就在這里,這所高塔之上,在這高塔之上俯視騎士的沖鋒,宛如零碎的螞蟻在響高聳的巨人發(fā)起無謂的沖鋒。

但螞蟻團(tuán)結(jié)起來,是可以殺死大象的。

于是乎,騎士以慘痛的代價打贏了內(nèi)戰(zhàn),卡茲戴爾也受到重創(chuàng),從此,賣國的騎士便流傳開來。

泰拉紀(jì)666年,余燼戰(zhàn)場,卡茲戴爾仍然沒有從內(nèi)戰(zhàn)之后恢復(fù)過來,伊莎倫娜沉睡下去,她的火焰成為了卡茲戴爾最后的防線,但在諸多國家的全力沖鋒下,他們跨過火海,給予卡茲戴爾最后一次沖擊。

賣國并不光彩,但在于他們,是偉大的行動,可無人考慮過這次行為之后將會帶來怎樣的結(jié)果。

“我不會悔恨,我只要把卡茲戴爾重新保護(hù)起來,為提卡茲們建立最后的避風(fēng)港?!?/p>

“賣國的騎士,必須死。”

但舊時代的貴族完全錯了,騎士并沒有做錯任何事,也并未賣國,他們?yōu)槿嗣裣蚋邔与A級發(fā)起反抗和革命。

仇恨引進(jìn)了血脈,被迫沉睡之前,她流下了赤色的血淚。

淵虹猛然驚醒,洞外雷聲大作,暴雨沖刷一切,海浪極為憤怒的拍打著海邊的礁石和崖壁。

其他人也前赴后繼地醒來,博士點燃蠟燭,“互相叫醒一下,緩一緩,我們得出發(fā)了。”

標(biāo)簽:

推薦

財富更多》

動態(tài)更多》

熱點